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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事情純粹只是一種感慨。
今天是週六,從凌晨開始一直下著大雨。早上起床後雨勢沒有停止的意思,我也不知道原本下午要到國軍文藝活動中心看「小飛俠」電影的行程,是不是還要繼續?
中午雨勢稍歇,懿軒又打電話來問潼潼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,潼潼興高采烈的拉著我的手:「爹地,我要和你一起看電影。」
吃過中飯後,我們和懿軒、采潔及姑姑約在板橋的捷運站碰頭,一起坐到西門站。或許是週六的關係,也可能是因為下雨,搭捷運的人相當多,我們上車時已經沒有座位可以坐了,而且直到我們下車,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起來讓位。
我不太知道我們現在的教育出了什麼問題。每回潼潼要搭捷運時,還沒進車廂就會嚷嚷著:「我要坐博愛座!」我們也教她博愛座的意義是什麼,要讓位子給老人家、孕婦、行動不便的人和小孩子。這些道理,連潼潼都可以朗朗上口,而我也相信從小灌輸這些觀念給潼潼,是相當正確的事情。
可是阿嬸現在懷孕七個月,卻很怕坐大眾交通工具,因為不太有人會起來讓座。之前居然有次起來讓座的,是位滿頭白髮的老先生,嚇的阿嬸頻頻說:「不用了,你比我還需要坐。」那天全家搭捷運出去吃飯,回家時,一個高職女生搶先阿公坐上博愛座,然後馬上閉起眼睛來裝睡,無視於滿頭白髮的阿公站在她的前面。後來她的手機響了,她立刻精神抖擻的「醒來」講電話,但還是沒讓座。
昨天,我搭捷運到台大醫院探病,一個年約七十多歲白髮蒼蒼的老爺爺,帶著一個大約三、四歲的孩子上車,結果所有在座的年輕學生們,沒有任何一個人起來讓位。聊天者有之,看漫畫者有之,講手機者有之,閉上眼睛者有之,就眼睜睜看著的有之;結果起來讓座的,居然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上班族女性,和一位同樣有白髮的四十多歲中年人。
感慨真深啊!就自己身邊的經驗來看,會起身讓座的,居然都是我們那一代所謂的五、六年級生。我記得我們從小就被教育,要讓位、要有禮貌、要……看來所謂的填鴨式教育比較起現在接受多元教育的年輕學子來,那個物力艱困年代的道德教育,似乎還成功一點。
至於看電影的過程似乎已經不太重要了。英文發音的彼德.潘,讓懿軒開演十分鐘後就一路的睡到了終場,搖醒他時,懿軒難過的哭著:「我都沒看到。」潼潼是唯一全場沒有睡著的小朋友。雖然我一直在潼潼耳朵旁邊不斷的把銀幕上的故事講給她聽,她還是坐的有些痛苦,頻頻指著國軍文藝中心的舞台,向我說:「那裡暗暗的,我會怕;可是『熊的傳說』暗暗的我不會怕,『辛巴達』暗暗的我也不會怕,『小飛俠』暗暗的我會怕。」的確,比起國賓戲院和台北市政府的親子廣場來說,國軍文藝活動中心是古老了許多。
回程時,我已經沒了興緻再帶潼潼去坐捷運,剛好媽媽要下班了,於是我們在西門町晃一晃。潼潼像個觀光客一樣的在西門町沿路買冰淇淋吃,投幣玩扭彈,然後等媽媽開車來載我們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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