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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了爸爸之後,常常在和阿嬤的聊天中,都會很明顯的察覺出兩代父母之間,對於教育這件事情想法的落差。對我而言,我常常希望能夠讓孩子保有更多的自主空間和自由意志。但是在傳統的觀念裡,那種輩份關係和長幼有序的制約,會讓我們很難跳脫,也就只能在中間不斷的取得平衡。

就拿潼潼的手機這件事來說吧!大概從一年多前,我就給了潼潼一支自己的手機,手機號碼還是我特別去挑選的,就是她的生日。而潼潼有了這支手機後,也很習慣有事就拿起手機來,打給媽媽或是其他人(主要當然是媽媽啦!)。

我放假在台灣的時間,就常接到潼潼的電話。通常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,有時候是「你在哪裡?」「你幾點回來?」或是功課有一個字、兩個字不會寫打來問。阿嬤很不喜歡潼潼打手機,總覺得沒什麼重要的事,為什麼要打電話。就算要打,也可以打家裡的室內電話,比較便宜。

可是對我來說,正因為我大部分的時間不在家,所以才給潼潼一支手機。在她的心理感受上,有支手機,她就可以隨時找到任何一個人,感覺上比較不那麼孤獨。只要她按下幾個按鍵,隨時都可以找到她想講話的人。所以我不但不阻止她打手機,還在她的手機裡輸入我北京的手機電話,跟她說:「妳有事也可以打到北京找爹地。」比起通話費,我倒覺得讓她心理縮小某種距離感更為重要。

潼潼大概也知道阿嬤不喜歡她講手機,於是她每次打電話時,總是偷偷的到房間打,儘量不讓阿嬤看到。不過潼潼擁有手機的另一個好處是,中和阿公可以直接打她的手機和她聊天,而不用打家裡電話,再通過家中的長輩轉接,還要客套寒喧一番。

而潼潼的手機也換過好幾支了。一開始是一支媽媽辦威寶門號送的WIN II,後來因為那支太厚重,而且也有些故障了,我就把我自己的PHS給她用。去年我買了支很小的山寨Kitty蛋蛋機給她,只不過山寨機的品質真是十分差勁,不但通話音訊不太清晰,連接的端口也都扭曲變型了,根本無法再充電,也懶得再修理。剛好我的SonyEricsson P900這支智慧型手機不知道怎麼搞的,一直無法和我電腦中的Outlook同步化,對我來說十分不方便。於是上趟回家,就把這支我用了六年多的手機給了潼潼,成為她最新的手機。

這支手機除了打電話,對潼潼最重要的功能,就是她可以利用觸控筆,在手機的「記事」裡用手寫功能隨意的塗寫。最近她最愛寫的就是「媽媽I ♥ U永遠」或是「爸比I ♥ U永遠」。采潔和懿軒也很喜歡向潼潼借手機,然後在上面畫點什麼。有次懿軒在裡面寫了「柯懿軒是大帥哥」,交待潼潼別刪掉。可是潼潼覺得每次一進記事功能就看到那行字很礙眼,於是就刪了,兄妹倆還為了這件事又吵了一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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