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來這一週,剛好職棒20年開賽不久,晚上吃飯時,大家都會把頻道轉到緯來體育台,觀看兄弟象的比賽。因為全家都是兄弟的支持者,所以看著比賽,大家的情緒倒也很一致。

本來姑姑家在詢問週六是否要一起到天母去觀看兄弟對興農的比賽,但是週六剛好是兒童節,我們打算帶潼潼去六福村玩。於是把原本週六的繪畫課提前挪到週五上,然後姑姑家又改約週五晚上到新莊看兄弟對統一的比賽。結果週五那天,成了潼潼趕行程超忙碌的一天。

四點,珠心算一下課,我急忙載她到繪畫課的教室,然後六點半,又去接她下課。回家把書包放下,連制服都來不及換,拿了加油棒等道具,考量到停車問題,我們父女倆騎了機車就往新莊跑。

到了新莊停好車,走了一段路才到售票口,心急的潼潼在體育場外頭不斷的聽到場內的吶喊聲,一直問:「怎麼還看不到?怎麼看不到?」我說:「要上去才能看。」

爬了樓梯上去,球場出現在眼中,潼潼也開始興奮了起來。我們到球場時,已經打完三局了。潼潼問:「現在幾比幾?」我看了下計分版,說:「4:1」,潼潼又問:「我們輸嗎?」我還沒弄清楚主客場,也沒法回答這個問題,還得急著打電話找早已在場中的懿軒和采潔一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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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趟回去前,一直在盤算著要帶潼潼去哪裡看海豚。就手邊有的資訊來看,花蓮的海洋公園和野柳的海洋世界都有海豚的表演。問潼潼要去哪裡看,她毫不加思索的說:「遠的那個。」

因為消費券的政策,海洋公園和海洋世界在三月底前都有推出消費券的優惠。但是如果要去花蓮,那麼幾乎我週五在松山機場一下飛機,就得直奔花蓮才行。算了算,這時間還是太趕。

週五晚上我和潼潼商量:「我們這次先去近的,下次再去遠的,好不好?」於是敲定隔天等潼潼上完繪畫課後,我們再去野柳的海洋世界看海豚表演。

禮拜六中午十二點半,潼潼上完繪畫課後,在附近隨便的吃點東西,又回家換裝準備一下,結果真正出門時,已經是下午二點十五分了。之前在海洋世界的網站上查過,最後一場的海豚表演是下午四點。從家裡開北二高到野柳,應該是趕得上的。

這天一直在下雨,天氣涼涼的,潼潼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。沿著高速公路開倒也一路順暢,車子接近小漁港時,媽媽叫醒潼潼。潼潼看了車窗外的漁村風景,一艘艘漁船停在小港口邊,她脫口而出:「這裡是南方澳嗎?我們不是要去看海豚表演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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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從懿軒和采潔升上中年級後,一個星期有三天是整天課,只有週二和週三是半天,中午放學後,他們會到阿嬤家裡來待著。而潼潼唯一的整天課是週二,能夠早點回家和哥哥姐姐玩的時間,就只有週三了。於是每次週三只要潼潼在安親班寫完功課,就會主動打電話給阿嬤,請阿嬤快點去接她,讓她可以多點時間和哥哥姐姐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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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年在北京,我最常看的一個節目,是很知名的歌唱選秀節目「超級女聲」。超女第二屆的時候,我人就已經在北京了,但當時工作忙碌,回家常是三更半夜的,再加上我對於大陸電視節目濃厚的宣傳及意識形態沒興趣,所以如果有開電視,常常是把頻道定在中央台的古典音樂頻道,直到有天突然轉到第三屆超女的比賽。

於是假日我總是坐在客廳,把電視轉到湖南衛視,聽著超女的比賽,同時打開筆記型電腦做自己的事。當聽到唱得不錯的歌手時,抬頭起來看個幾分鐘,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,也這樣從各大區的海選一路看到總決賽。

台灣最著名的選秀節目大概就是「超級星光大道」了。只不過我覺得它是「超女」紅了之後才跟著做的節目,加上大陸本來就有一個選秀節目叫「星光大道」,心裡一開始就有了排斥,因此一直都沒有特別注意,哪怕新聞看了一大堆報導,仍然沒有引起我的興趣。

前陣子晚上用筆記型電腦時,總習慣開著伺服器,然後用網路電視收看台灣的電視。大概是偶然又轉到星光四班的比賽,於是我又把頻道定在這裡。這幾個月,也就這樣一路的看了下來。

潼潼也很喜歡看星光大道,一開始應該是跟著媽媽看。那時還是星光一班,潼潼會問媽媽他們為什麼要哭、楊宗緯為什麼要退賽,還會跟著唱幾句「因為我相信」。看節目時,她最喜歡鴨子、李宣榕和小玲老師,原因無它,因為她們都是女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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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插圖 潼潼

今天我和媽媽、阿媽到飛牛牧場玩,我們一進去,我就先餵羊,餵完羊以後,我跟媽媽玩飛盤、放風箏,然後去做冰淇淋。做完冰淇淋以後,又繼續放風箏、吹泡泡、玩飛盤,玩到回家。今天放風箏一直跑來跑去,運動量很大。

今天我最喜歡玩的是做冰淇淋,因為可以吃。我覺得飛牛牧場很好玩,可是沒有我想像中那麼好玩,因為沒有玩水的地方,如果還能玩水的話,會更好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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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府宣布要在農曆春節前發放消費券,打電話回家時,第一次和潼潼提到消費券這件事,問她:「如果你有3,600元,你要買什麼?」她一開始還沒弄清楚為什麼她會有3,600元,我解釋說:「這是政府要發錢給大家啊!」潼潼有點疑惑的說:「小孩子也有嗎?」

當她確認小孩子也有3,600元的消費券之後,她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要拿去繳交何嘉仁美語課的學費。潼潼改到何嘉仁學美語將近半年了,現在她對於上美語課這件事不僅認真,甚至還有點期待。有時我都會半開玩笑的跟她說:「爹地沒錢了,你何嘉仁這次上完就不要再上了。」所以她的心裏充滿著危機意識,才會第一個就想到把她的消費券拿來繳學費。

我說:「可是妳的消費券不夠耶,才3,600元。」她說:「媽媽說她的消費券也要給我,這樣就有7,200了!」我說:「可是還是不夠耶!」她笑笑的說:「那你的也給我。」

那陣子,剛好是潼潼對於壞人最恐慌的時間點,所以除了她自己的消費券已經明定用途外,她也規定了阿公和阿嬤的消費券使用方法。阿公的消費券要拿去購買電擊棒等防身器材來保護全家人,而阿嬤的消費券則要買菜煮東西給大家吃。

發放消費券當天,正好是我返台的日子。中午的飛機到臺北,回家後,我約了潼潼一起去領消費券,她卻想留在家裏和姐姐玩,我只能自己拿了證件和印章去指定地點領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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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Jan 31 Sat 2009 21:59
  • 壞人

去年下半年開始,整個金融海嘯開始席捲全球,人說「歹年冬,多肖人」,於是各種偷盜的案件也愈來愈多。

每天大概傍晚左右,阿公總是打開四樓對著樓梯間的監視器,然後坐在客廳盯著。有天晚上,潼潼和媽媽要上五樓時發現樓梯間的電燈沒開,樓梯間一片漆黑,監視器裡看不到畫面。這狀況不太尋常,因為媽媽下班時燈明明是開的呀,媽媽靠在門邊隱隱約約聽到樓梯間有聲音,於是阿公把燈都打開後,拿了電擊棒走上樓去。

原來有一男一女兩個高職生在我們五樓的門外,故意把燈關了,就在那裡烏漆嘛黑的約會。阿公立刻把他們趕走,但是潼潼知道後,就開始驚慌了起來,覺得自己家的門口,好像動不動就會有陌生人出沒,對她是件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事情。

我們家是一棟大約已經三十多年的老舊公寓,樓梯的大門早就沒了,所以任何人都可以很容易的進出我們那棟公寓。阿公說,有次一個人從三樓上來,抬頭看見我們裝設的監視器,馬上轉頭下樓。幾次我都想把樓下大門裝上,但是要取得全棟住戶的同意,比較麻煩。

湊巧的是,在高職生約會事件發生後沒幾天,對門二樓的住戶就遭了小偷。小偷趁半夜大概三點多左右吧,摸進去拿走了一些財物。更扯的是,二樓鄰居那時全家都還在家中睡覺,但是沒人發現;然後潼潼每天去吃早餐的豆漿店也遭小偷,但是這次小偷被店主給擊退了。接二連三發生的「壞人」事件,讓潼潼害怕的不得了。有次在吃冰箱拿出來的水果時,潼潼全身發抖著,阿嬤說:「都吃得全身發抖了,不要再吃了。」潼潼說:「我發抖不是因為冰的關係,是想到壞人,就會嚇得全身發抖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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趕在2008年12月的最後一個禮拜六,帶潼潼到BabyBoss去,因為當月生日的VIP可以免費進場玩一次。原本一大一小的門票總共要1,400元,辦了VIP,當場省下1,000塊大洋。

去年暑假八月的時候,潼潼已經來過一次BabyBoss,那次滿足了她當空姐的願望。但她還是意猶未盡,很想再來一次。九月的某個禮拜六,因為颱風來襲,才藝課都停課,問她那天想做什麼,她居然回答:「去BabyBoss」!雖然是颱風天,但那天BabyBoss居然有開。只是後來想想,颱風天還是算了。這次趁著有生日優惠的好康,趕快帶她再去體驗一下。

記得小時候,大概都會有長大立志要做什麼之類的作文題目,但是潼潼似乎一直要立志當個沒用的人。打從她上幼稚園開始,就不斷的Murmur著:「我只要上完幼稚園就好了,不要上小學。」然後又想當捷運站的保全,或是當便利商店的店員,因為可以整天吹冷氣。

不過自從金門旅遊搭乘復興航空的班機後,她的志願就改成了當空姐,而且到現在都沒有變。既然她一心想當空姐,進場第一站當然要先排到非當不可的空姐,接下來就沒什麼壓力了,想做什麼工作都可以比較隨興。

換上空姐制服,經過簡單的訓練,潼潼和其他小空姐列隊排好,在家長扮演的乘客進入機艙時,一起鞠躬喊著:「歡迎搭乘復興航空」。當乘客都入座後,兩位小空姐先示範救生衣怎麼穿,然後四個一組送來毛毯和雜誌,潼潼則是被安排在飛機降落前,向乘客收回毛毯和雜誌。平時大喇喇的潼潼,換上空姐制服後變得很淑女,一直害羞地笑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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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得大概十年前左右吧!在世貿參加資訊展時,有個攤位前聚集了特別多的人,走過去一瞧,碩大的電腦螢幕上正在播放著「大河之舞」的影片。我也加入了群眾的行列,站在螢幕前,心中升起的就只有「嘆為觀止」這幾個字。後來有機會,也買了幾張「大河之舞」、「火焰之舞」等踢踏舞的DVD。

當我聽到大河之舞的舞團要到台灣來表演時,覺得潼潼應該會喜歡這類型的表演,她一向喜歡真人表演的舞台劇,對於電影總是興趣缺缺。印象中,潼潼好像沒看過舞蹈,芭蕾舞她大概看不懂,現代舞連我都不懂,踢踏舞應該是最熱鬧,最容易接受的一種。

在我返台期間,大河之舞只在苗栗演出,這是苗栗縣政府為了促進地方觀光所想出來的花招。我們不是苗栗縣民,必須在苗栗縣消費滿3000元,才能憑發票買門票。

我知道這消息時已經晚了,人在北京,自然也不太可能先跑到苗栗去消費3000元,然後再去排隊買票。更何況我從網上的資訊了解,在開始售票的四個小時內,所有的門票早就銷售一空。在網上繼續查,有許多的觀光園區都推出了套票行程,將旅遊、住宿和大河之舞的門票打包成一個Package,只要去住宿,就可以得到大河之舞的門票。但是我從北京打了一堆的電話到苗栗的各個園區去,所得到的答案都是:「很抱歉,已經賣完了。」

其實有這個答案是一點都不意外,大河之舞這種熱門的表演,沒有提早做準備,只憑這種半碰運氣式的,自然很難買到票,尤其苗栗的票價遠比台北便宜得多。於是我再度到拍賣網站上去碰碰運氣,果然,還有一些票在上頭流通。其中有一位苗栗的賣家要求購買1500元的商品,然後贈送一張門票。我打了電話和這位賣家溝通,確認有票後,下標買了3000元的商品,獲得了二張門票,這下總算可以帶潼潼去親身感受一下踢踏舞的震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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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樣又過了一年,潼潼八歲的生日要到了。本來這趟回去是打算多待點時間,可是因為老闆要到北京來視察,所以還是只能請了一週,在潼潼生日後兩天,又匆匆的趕回了北京。

每年潼潼的生日,都是由她自己決定要不要過生日,要不要請同學吃蛋糕,或是要不要在家裡過生日。早早的,她就說要請學校同學吃蛋糕,至於要不要在家裡過生日,她很絕決的說:「不要。」而理由實在是非常可笑。

原來在潼潼生日的前幾天,是阿公六十歲的生日。但是在那天唱完生日快樂歌,準備吹蠟燭時,卻是品蓁一個箭步的衝上前去,一口把蠟燭吹熄。

潼潼當天就很不高興的說:「明明是阿公生日,為什麼品蓁去吹蠟燭?如果我生日,品蓁也要來吹蠟燭,那我就不要過生日了。」直到生日前兩天再問她,她才改變了心意,決定在家也要過生日。

本來潼潼的生日是12月4日,那天是個週四,晚上懿軒和采潔都要上英文課;所以我們和潼潼討論過後,決定提前一天晚上在家裡過生日,然後生日當天在學校慶生。在確定姑姑一家和阿叔一家的時間都能配合後,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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