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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嬸的弟弟要結婚了,需要兩個小花僮來幫新娘子拉裙子。小男生自然由伯威擔綱演出,至於小女生,晚上阿叔問潼潼:「妳要不要當花僮幫新娘子拉裙子?」潼潼照例是搖搖頭。阿嬸搬出利誘:「妳來當花僮,會有禮物哦!妳不來的話,我就要送給品蓁。」潼潼還是不為所動。阿嬸又說:「當花僮會有紅包耶!」阿嬤說:「對呀,那妳拿了紅包以後,再拿回來分阿嬤。」潼潼一聽到有紅包可以給阿嬤,立刻就答應了。

潼潼的反反覆覆在我們家是出了名的,就怕潼潼到時翻臉不認人,臨時找不到人替代,所以阿叔趕忙又過來威脅一番:「妳如果反悔不去的話,我就會打阿嬤和打妳媽媽,知道嗎?」媽媽把潼潼抱過來說:「阿叔不會打我們,重點是妳答應人家了,就要做到,這樣才是說話算話。」順帶提醒她,花僮的工作很重要「新娘子的裙子很長,妳要幫她把裙子拉好,這樣新娘子才不會跌倒。」潼潼點點頭,表示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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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Feb 10 Fri 2006 22:50

這趟回北京時,在飛機上看報紙,這才發現前一天北京下了超大的雪,把整個北京鋪上了厚厚的一層白色雪絨。來北京快一年了,我始終沒趕上下雪的日子。

對於生活在台灣的人而言,下雪,這件事情,真是帶著一種夢幻般的魅力。我沒有辦法具體的描述冰雪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誘惑力,因為自己在大學的時候,也跑了一趟合歡山,吃著那煮不透米心的飯,和用著凍入骨頭的水來洗碗。光是把手插入雪地裡,我就開始恨自己沒有帶糖水和紅豆來山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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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,媽媽下班後和同學約了聚餐,回到家大約十點半,潼潼躺在床上還沒睡著,眼睛裡含著淚,一臉委屈傷心。媽媽叫她,她理都不理,媽媽伸手拉她,她也把手縮了回去。阿嬤說:「她在生氣。」

原來,潼潼本來很高興的期待晚上要到樓上和媽媽睡覺,但是左等右等,媽媽都沒回來。等到後來,潼潼忍不住抱怨:「媽媽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!」阿嬤說:「媽媽跟同學去吃飯呀!」潼潼很不高興的說:「家裡就有飯了,為什麼還要去外面吃飯?」大人的社交活動,潼潼還不懂,但是對媽媽滿懷的期望最後卻是落空,那種失望的心情可以想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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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個月下旬的週五白天,我和媽媽MSN,開玩笑的說:「妳女兒今天晚上一定很高興。」媽媽理解這句話背後涵意的說:「對啊,因為週六週日不用上課。」

晚上回家後,媽媽跟潼潼說:「爹地說,妳今天一定很高興,因為明天和後天都不用上學。」潼潼想了一下說:「其實我沒有很高興,因為還要參加營火晚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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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從大學畢業後,對於跨年這件事,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激情。印象中,這幾年的元旦跨年,只有在潼潼一歲的時候,抱著她到中正紀念堂去參加了跨年晚會的活動而已,那時的她還不太會講話,依依呀呀的,老是指著仙女棒要玩。

今年的元旦剛好是星期日,按照大陸這邊的假日規定,元旦共放1/1、1/2、1/3三天,官方規定的假日其實是兩天,但是為了湊成三天的連續假期,所以12/31星期六必須來上班,然後1/3放假。你問我為什麼不乾脆放12/31、1/1、1/2,也是連續三天啊?坦白說,我不知道。

因為平日編輯部超時加班的情況很嚴重,所以我讓所有的人不僅1/1~1/3連放三天,就連12/31都不用進來了,當下就變成4天的連續假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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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從潼潼開始上學後,每天都會有些回家功課要做,雖然都不是多麼複雜或是沈重的作業,但是家長每天的確都得撥一點時間出來,陪著潼潼一起複習當天的功課。

我來北京之後,家裡四樓和五樓都安裝了Webcam,不管在樓上還是樓下,只要Webcam有開啟,我就可以看見家裡的一舉一動。所以,我也常常看見潼潼在客廳的矮桌上做功課的模樣。

客廳裡的那張大茶几是一張長方形的木桌,阿嬤在桌上放了強化玻璃,桌面下還有一層可以置放報紙、雜物的夾層。潼潼大多是拉過一張塑膠做的兒童椅,靠在桌子邊就寫起功課來了。因為茶几的設計並沒有讓腳放進去的地方,所以坐在這張茶几旁會卡腳,寫功課時不是很舒適。就算是在樓上,她也一直都沒有自己的書桌,常常是放塊木板在床上當桌子,坐在小椅子上就寫起來了。而且,我總是覺得客廳或房間的那種照明,不是很適合小朋友做功課的。

看了幾次,我一直在murmur著應該要幫潼潼買一張書桌,讓她每天做功課的時候能夠有一個固定的地方,讓她每次一坐到桌子前,就可以有一種唸書的氣氛。本來十月返台的時候就打算去買了,結果拖著拖著,居然也就拖到了這次回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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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送潼潼到學校上學,到了門口,外籍的老師笑了笑,向潼潼打招呼:「Good Morning!」潼潼看著老師,也說:「Good Morning!」然後老師又問:「What`s your name?」潼潼回答:「My name is Matilda.」老師讚賞的說:「Good answer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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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Dec 23 Fri 2005 00:45
  • 送機




我這兩次回北京,都有一個陣容龐大的送機團,包括,潼潼、媽媽、阿嬤、懿軒、采潔、姑姑和姑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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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潼潼上打擊樂是我的意思。

潼潼今年二月才上幼稚園沒多久,學校老師發了一張單子,詢問家長的意思,要不要讓小朋友上才藝班?在正常四點放學後的時間,再多留下來上一個小時的課。每天的才藝班課程都各不相同,有圍棋、繪畫、陶土、打擊樂……對於所謂的才藝班,我的想法倒不是真的要潼潼紮紮實實的學會什麼才藝,只是希望廣泛的建立她的興趣,多一個可以玩耍的機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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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這趟在北京的簽證應該是十二月底才到期,但是因為四號是潼潼的生日,所以我還是趕在十二月三號就回台灣,順便投下台北縣長神聖的一票。

坦白說,這趟回台灣前對於潼潼生日這件事,我的腦子裡完全沒有什麼很特別的概念,不僅沒有想到要帶她到哪裡去玩,就連生日禮物我也沒有想法。在準備的這麼不充分下,就這樣在12/3的凌晨飛回了台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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